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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衍生】Elapse·流光(Tom Doss/Richard Hayes)(11)

不知不觉已经一年过去,大学的生活忙乱多彩而不失序,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已经升入二年级的Hayes和McCarthy在图书馆并排坐着自习。由于这两个人相貌堂堂、成绩突出,在学校里几乎无人不识,也有许多人争相和他们交往,但偏偏两个人都在感情生活领域臭名昭著。

Hayes对谁都彬彬有礼,但又拒人千里;而McCarthy则有着无数段始乱终弃的黑历史。

从McCarthy的角度而言,他胡乱谈的那些恋爱,有一半都是在帮Hayes挡枪,另外有一半则是幼稚地想引起Hayes的注意,甚至是嫉妒。

至今无果。他本人倒对此并不意外。

他知道Hayes的故事,他也能看出Hayes从上大学后更加封闭自己的内心,却束手无策。

McCarthy收回走神的思绪,勒令自己把目光从Hayes的侧颜挪开。正在此时,有一个红发的男人走来,拍了拍Hayes的肩膀。

Hayes抬起头,微笑着问候道:“下午好,Murray先生。”然后默契地站起身来。

McCarthy同样认得那个男人,在他带Hayes离开前,也跟他互相打了个招呼。

那个人是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半年前跟他们建立的联系。据McCarthy所知,他们主要通过骷髅会的关系,尤其是和他们同级的Russel议员的儿子,John,发展了包括他和Hayes在内的三四个下线,目的主要是监控校园内一些具有亲德倾向的师生以及相关学术活动。

一个女生急躁地穿过走道,再次打断了McCarthy的思绪,她的左小臂托着一个书写板,狠狠甩了甩手中的钢笔,在书写板的纸上划了两笔,低低诅咒了一声。

她突然在McCarthy的桌子前停下,盯住了Hayes刚刚留在桌上的钢笔。

McCarthy大致明白了她的意图,细看之下,发现还是上学期选修过同一节课的熟人。

那女生也认出了他,像遇到救星一样指向那支笔,“Sean,我可以借一下吗?我得赶紧把这个表填完。”

McCarthy有点犹豫,毕竟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过一支钢笔又有什么不好举手之劳的?

那女生倒也豪迈,见McCarthy没有反对,竟自动当了允诺,拿过那支笔,道了句谢,拔下笔帽继续急急慌慌地边走边写。

McCarthy有点无奈地摇摇头,想来她也是真有急事,Hayes应该也不会就一支笔的事斤斤计较。

 

结果他偏偏想错了。

Hayes回来,打量了一下桌面,眉头微蹙,“我的钢笔呢?”

McCarthy第一时间感觉事情不寻常,Hayes这时候的表现,相对他的常态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急躁了。

“Ellen刚刚好像忙填什么表,以为是我的笔,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就拿走了。”

Hayes脸色一沉,McCarthy即紧张,又有些不解,“哪个Ellen?”

“她好像姓……Sanchez?就是上学期社会学那个,黑头发的女生。”

“往哪去了?”

“往外走了……还真不知道……等她来还吧。”

Hayes的神色明明十分压抑,却也不明说,只是照旧坐下来,重新摊开书本,朝McCarthy微微一笑,伸出了手,“你可能要借我一支了。”这个时候,他又已经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端倪。

McCarthy却在那个瞬间明白了。

Hayes收到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来自那个伤他至深的人,是一支钢笔。

他竟然现在还带着,现在还使用,现在还在意。

McCarthy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默默地拿了一支自己的笔递给Hayes。

Hayes不会承认,也不会想谈。

 

Hayes和Doss之间,留下了若干封信,一张照片,一个木刻,还有一支钢笔。

Hayes对着这些东西发过呆,生过气,甚至流过泪。

有那么好几次,他甚至想一毁了之,却最终下不去手。

在他离家上大学前,他把其他的东西都锁进了他书桌的抽屉里。唯独这支钢笔,他犹豫良久,还是带在了身边。

他连自己都说不清,这算是痴心妄想的留恋,还是作为对自己的嘲弄和警示。

 

他们等了两个多小时,那个借笔的女生还没有回来。

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McCarthy轻声提议去吃饭,却只换来Hayes的一个摇头,“你去吧。”

McCarthy也并不打算去,他决定再在这里陪Hayes半小时,如果Ellen还不回来,他就去找。

又过了十五分钟,Ellen的确回来了,只是神色中满是紧张和愧疚。

“Sean……对不起,我刚刚借你的那支笔不见了,我已经去找过了……我赔你吧……”

McCarthy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第二反应是愤怒——这支笔对Hayes来说有多么重要的意义,她竟敢随随便便地拿走又随随便便地丢失……

Hayes开了口,语气却轻松得可怕,“其实那支是我的笔。无所谓的。只是如果你能大致回忆一下你最后见到它是什么时候,我或许还有运气能把它拿回来。”

“原来……太抱歉了,Richard……我能想起来的,我出了图书馆以后,那支笔应该就不在我身边了,所以我可以确定是在图书馆一层的某个地方,但是我刚刚已经找过……”

“好的我知道了,没有关系的。”Hayes分明说了句很宽容的话,但McCarthy能听出来这就是一句冷漠而愤怒的逐客令。

 

Ellen离开以后,Hayes就再也坐不住,从阅览室开始找他的笔。

McCarthy也跟着他一起找,Hayes抛给他一句“你不必的”,McCarthy只回了一句“我乐意”。

这场搜索一直从晚间延续到图书馆闭馆的时候,Hayes和McCarthy藏在盥洗室,直到所有灯都熄灭,人去楼空,McCarthy摸黑到门口偷了一盏煤油灯,两个人继续搜索,甚至趁着没人的机会进了女生盥洗室。

怀表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们已经在整个楼面翻来覆去地找了三次,仍然无果。

或许已经被人捡到拿走了。

这种可能性非常明显,McCarthy却不敢也不忍心说出口。

直到他们第四次回到阅览室,Hayes彻底接受了现实。

也没什么夸张的表现,只是无声地后退两步,靠着一面墙,然后慢慢地瘫坐在地。

没有悲伤,没有愤怒,这种表现只能称之为……绝望。

McCarthy想触碰他,想拥抱他,却最终没有付诸实施。

因为那既不是Hayes需要的,也不是Hayes想要的。

在Hayes讲述过那段故事之后,McCarthy仍然有那么几次有意无意的提起,Hayes通常都是一笔带过或者装聋作哑,甚至到最后有了发怒的趋势。

他唯独逼出过Hayes一句长于五个字的评论:“我之所以说,是因为一切都结束了。”

假话。

Hayes从来都没有放下。

 

“Richard!”两天以后,在早上第一节课前,McCarthy赶上了Hayes,在他面前挥舞着那支熟悉的笔,“Ellen说她找到了,托我还给你。”

McCarthy发誓,在那个瞬间,他从Hayes的脸上看到了惊喜。

然而,Hayes拿过那支笔,只打量了一眼,脸上就渐渐浮出危险笑意,眼神也变得冰冷。

他不紧不慢地把那支笔插进McCarthy上衣的口袋里,语气冷漠,“你不必在我面前自作聪明,Sean。”

McCarthy愣住了。他记得Hayes那支笔的外观和型号,去买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

他的确有些不解。他明明用这支笔写了一天的字,来增加点使用痕迹,甚至回忆了一下Hayes当时用这支笔写了多少字,现在里面的墨水量应该都和Hayes丢的那支笔当时的墨水量是一样的。

随后,Hayes有些自嘲地一语道破了原因:“因为原来那支笔上,刻了我名字的缩写。”

 

 

“我都不知道我还能跟你们说些什么……关于他的事情你们都已经听烦了吧?”Doss坐在三座墓碑之间,酒精让他的双腿和舌头都有些打软,然而他还是仰头又灌了一口,微辣伴着苦味烧灼着喉头,“只要他一切都好,我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可是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但没错,宁可我一个人……再难受我一个人受着就好……”

Doss醉醺醺地起身回家,只觉得一路上的景物、声音,都一片模糊。

罢了罢了,反正他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知道。

浑浑噩噩地摸进家门,突然听见二楼传来一阵响动。

Doss皱了皱眉,本能地循声上楼去查看,却发现Desmond碰翻了他房间里的床头柜,原本就有些松动的抽屉滑了开来,里面原本放着的一沓信散落一地,里面还夹着一张照片。

Doss的怒火轰然而起,他朝Desmond吼着“你都干了什么?!”跺着脚上前把那些信和照片都拢在了手里。

Desmond被他毫无预兆的发怒吓了一跳,握紧手里的掸子,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做个扫除。”

“扫什么除!”Doss毫无道理地继续大吼大叫,怕秘密被发现的紧张、看到这些信本身所带来的心理冲击,都在侵蚀着他已经被酒精麻痹得混乱不清的神志,“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你该碰的,知道了吗?!出去,给我出去!”

他的长子听到隔壁房间的响动,闻声而来,拉过Desmond了解了前因后果以后,也终于爆发了怒火,“你又到底想怎么样?!自从去年夏天开始,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其实是变回了以前的样子,甚至更加糟糕!我们做什么事情你都看不惯,稍微有一点点不顺心你就大吼大叫摔东西!我们对你藏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秘密不感兴趣,只是不希望你继续做个疯疯癫癫的醉鬼!”Harold Doss不遗余力地发泄着他一年多来积压的全部不解、不满和委屈,Desmond拉扯他的袖子,轻声的劝阻也完全没有作用,“反正我已经有工作了,我巴不得马上离开这里自立!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摊上了这么差劲的父亲!”

长子的话句句诛心,原本在心头翻搅的怒火和感伤又被掺入了伤心和愧疚,Doss喘息了两下才找回呼吸,只冷冷地说了句:“好,我走。我走!”

他跌跌撞撞地推开家门,在两个孩子反应过来之前,就发动了汽车,扬长而去。

 

Doss仅仅凭着自己的记忆在执行驾驶动作,被泪水糊住的眼睛甚至几乎看不清路。

等到他稍微清醒时,发现自己开上了一条向北的大路。

这条公路大致连通东部沿海的几个州。如果沿着它一路前行……

Doss苦笑,这到底是习惯,还是宿命?

也罢,既然都已经在这条路上,不妨去看一眼。

只要亲眼确认他一切都好,就可以了。

 

Doss在第二天的晚上到达纽黑文。

学校的建筑零星分布在小镇中央,Doss也并不了解学校的布局。

街道的两侧尽是古老而优雅的建筑,有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地走过,高声谈笑着。

还没等Doss开始担心这种漫无头绪的偶遇的概率,他就一眼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Hayes身边大概有五六个人,都是年轻俊美的男女学生。Hayes正向他们说着什么,神色从容而自信。从他身边的人的表现看来,他们相当赞赏Hayes的话。

这才是他该有的生活。这才是他身边该有的人。

Doss的车停在街角,他就一直带着欣慰的微笑目送着Hayes一行人拐过弯,在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然后他笑容中的欣慰慢慢地染上了苦涩。

他想得没错,Hayes有那么光明的未来,而这个未来中,没有自己。

他从家里出走时匆忙而混乱,他捡起来的那些信和那张照片,现在放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Doss双手轻颤地挑出他和Hayes的那张合照。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上面Hayes的脸庞。

他过去,现在,将来,所拥有的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局限于此。

并且应该这样,必须这样——事实也证明了,最好这样。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Tom Doss躲在他的车里又哭又笑,宛如疯魔。



TBC



耶鲁大学图书馆阅览室,私照

抱歉让大家大元宵节的看这一章(顶锅盖逃。。下下章就会有转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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