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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衍生】Elapse·流光(Tom Doss/Richard Hayes)(18)

壁炉里的火燃得噼啪作响,Hayes家的一老一小并排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新闻。

Doss端着一叠新鲜出炉的姜饼走近,眼前的场景对他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去年的圣诞节期间Hayes一直在加班,他们没有走访和接待任何人,Doss唯一收到的节日电话来自于他自己的两个儿子。

然后两天前,Hayes收到了一张他称之为“军令”的圣诞卡,导致他们平安夜的当天来了Hayes的父母家。

从Hayes的角度,也是始料未及的。他的父母非常自然地欢迎了他们,而且表现得像早就默认了Doss是自己家的一份子一样,他不得不有意提几个细节问题来确认这的确是自己的亲爹妈而不是苏联人假扮的。

Doss把盘子放在了茶几上,Hayes一看他用的是双手就几乎窜了起来,“不是跟你说了左胳膊少活动的吗?”

Hayes的母亲Marylin跟进了客厅,听到这一句时笑出了声,“我们Richard也知道疼人了啊。”

Hayes给说得脸红,咬咬牙打算把话说清:“您二位是怎么对这件事接受良好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年刚从海军情报局退休的Oliver Hayes坐直了身体,沉稳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儿子,“你觉得我们不接受有用吗?除了让双方难受以外,没有任何好处。”他淡淡地说完,又补了一句玩笑,“用你妈的话说,她其实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我们的心理准备原本是留给Sean的。”

“哼,Sean McCarthy,那小子满肚子的花花肠子,”Marylin一脸嫌弃,“我们Richard这么优秀、这么自立,只有真正成熟的女人——或者男人,才适合他。”

“你妈说,Sean在你们十五岁那年,有一次在院子里差点就亲你了,她强忍着才没拿着鸡毛掸冲出去揍他,”Oliver轻笑,“Richard,其实你也从来没刻意对我们隐瞒过,不是吗?你高中那几个假期的行踪,真的不能再明显了。”

“没错。我觉得这不是一件需要瞒的事情,而且我想在您老面前我也瞒不住。”

有趣的是,在这个星球上能让Richard Hayes坦诚以对的人,此刻都集中在这栋房子里了。

Hayes笑着向Doss伸出手,Doss会意地牵住。

Oliver转而问起:“你们打算在这里待几天?我知道你明晚还有Philip Allen家的聚会。”

“这就看你们打算‘容忍’我们几天了,这里离华盛顿也不远,”Hayes诚实地打着趣,“我原本以为你们对Tom有意见。”

Marylin半开玩笑地说,“Tom稳重、诚恳、知道关心人,从这几点上我们对你有意见还差不多。”

Doss都有些不好意思,捏紧了Hayes的手,Hayes顺势把他拉近,在Doss耳边说,“所以,你明天跟我去聚会……反正那帮人都拖家带口的。”

“这还是不太合适吧……”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让他们‘知道’和让他们‘看到’是不一样的,”Oliver适时插话,“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传闻证据不可信,但上升到目击证人就比较致命了。我这次的确是因为过节想见见你们两个,但不止如此。”

听Oliver的语气,Hayes就知道他是要展开教育了,于是只得在沙发上坐正。Doss轻轻松开Hayes的手,转而按在他的肩头。

“以你这个年龄,做到你现在的职位,既是机遇合适,也是对你能力的肯定,但同时也是一个陷阱,一旦太过自信自满,后果不堪设想。更何况,和平年代和战争时期,也是不能比的,除了凭本事和智力说话,人和人之间更开始讲一些其他东西——”

“但是我们现在仍然身处战争中,不是吗?”Hayes不失礼貌地发问。与此同时,电视里也正在播报着和苏联动向有关的新闻。

Oliver只是胸有成竹地笑笑,就像早就预料到Hayes会提起这个,他反问道:“真的吗?苏联——到底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敌人,还是更像一个拟制的对手呢?”

Hayes认真地思考起来,没有发话。

“我知道我说的东西你都懂,也会有意识地避免,但是当我们身处其中的时候,往往会对自己的行为和心理没有充分认识。Sullivan好像模模糊糊地对我提起,他发现你最近想啃一块硬骨头?”

听了最后这句,Hayes已经明白自己的父亲说前面那些话的指向了,就是他拜托McCarthy去调查Philip Allen的那件事。

“集体宿舍里可能有个坏人,让我有些睡不着。”Hayes隐晦地回答了原因。

“东方人说,‘水至清则无鱼’;你还没有学会打狼的本事,那不妨先与狼共舞。”

在外人面前再老辣,这个时候的Hayes还像一个孩子,静静地聆听父亲的指点。

“论谨慎,你或许还要向Tom学学。”

父子俩微笑着对视。Hayes心里清楚,从一开始,他的父亲即使不愿接受,也有理解的能力,他的眼界和气度使他足够理性、豁达,而现在,他们已经达成了真正的和解和共识。

 

 

圣诞节当天,Hayes准时出现在Allen家的派对上。

坐在轮椅上的William Sullivan热情地跟Hayes打招呼,然后拍拍自己轮椅后的扶手,指指另外那头放满点心的桌子,“Richard,你是否愿意帮助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满足一下他的口腹之欲?”

Hayes心知肚明,点头推起了Sullivan的轮椅。

“我想你的父亲或许已经跟你交流过了。我理解,你觉得我们的某位朋友有点陌生,”Sullivan压低声音,装作指点Hayes去取一块果挞,“呵,我用‘朋友’这个词,事实上我至今都不敢说我能完完全全地信任谁。但是,恕我直言,Richard,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果CIA的一把手和二把手互相争斗起来,那对我们这个机构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就算你真的能扳倒Philip,你现在真的准备好一个人挑起这副担子了吗?”

Hayes顺着Sullivan指的方向取来一块杯形蛋糕,俯下身轻声回答,“Bill,这与我的个人野心无关,我仅仅是就事论事地对与这位‘朋友’共事感到不安。当然,如我父亲指出的那样,我的态度过于轻慢和冒失,我对此道歉。”

“没什么可道歉的,”Sullivan宽容地笑笑,示意他尝一块曲奇,“Richard,我命不久矣,应该看不到那一天了,但我知道,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你会成就属于你自己的伟大——是的,比现在还要伟大。不过这件事……你还是暂且放下,我会让别人留个心眼的。”

Hayes礼貌地点头,表示全盘接受。

前一分钟还是秘密讨论的主角,后一分钟Hayes便若无其事地和Philip Allen共享了一份乐谱,愉快地高唱起圣诞歌来。

Sullivan说他不敢完全地信任任何人;战时也有一位英国同僚感慨,他怕他会一位朋友都没有,孤独终老。

Hayes至少能欣慰地说,他有帮他照看后背的人,他有可以把一切放心交托的人。

而在他们这一行里,这已经是最极致的幸运。

 

聚会在十一点多结束,各人在门前道别,有一辆车在Hayes面前缓缓停下。

驾驶座上,一个不能再熟悉的人笑着跟他挥手,“Hayes先生好,由我来载您一程。”

Hayes坐进车里,第一反应还是担心Doss的手臂,“你好透了吗?就来开车……”

“这又不是什么重活,”Doss轻松地安抚他,“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保密。”Doss笑得神秘,还伸手蒙了一下Hayes的眼睛。

于是Hayes就顺着Doss的意闭上眼睛,任由Doss把他带去他所指的那个地方。

Hayes估测整个车程大概也就十五分钟左右,他睁开眼的时候,赫然看见了华盛顿纪念碑。

Doss主动解释:“零点的时候这里有焰火表演。”

“Tom……”能言善道如Hayes,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感动和惊喜面前,也一时失语,转而直接用一个吻来表达。

Hayes靠在Doss的肩头,Doss来了点坏心,伸手把Hayes原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

Doss用的正是有伤的左手,Hayes也不好反抗,只好半是气恼半是放纵地任Doss恶作剧。

他们都知道,在戴着假面与同僚和敌人周旋之余,只有他们独处时候的Hayes,才是最真实、最自由的。

“你们的聚会怎么样?”

“就是那样,假惺惺的一团和气……按照我上司的上司的说法,我大概还得忍我的上司很多年。”Hayes只能对Doss说到这里,他也不止一次地对这一点感到抱歉,Doss却不以为意,并且会认真倾听。

“嗯,不知道说这句话会不会让Hayes先生平衡一点,但大多数人都不喜欢他们的上司。”Doss有些风趣地开解道。

Hayes的确笑了,“所以你自己做了老板。”

“不过呢,我也是有‘上司’的……”Doss意有所指地看着Hayes,“我的‘上司’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我很喜欢、很喜欢他……”

在他们接吻的时候,一枚橙色的火花正好在天际绽开。

随后,艳丽而璀璨的光束争先恐后地窜上天穹,照亮了半个天空。

Hayes投入地欣赏了一会,可余光很快瞥到Doss的手攥紧了方向盘,还有些微微颤抖。

他之前就知道,经历过战争创伤的人,像焰火一类声音和效果相像的东西,很可能会引发应激反应。

他伸手覆上了Doss冰凉的右手,“Tom,你不用这样的……”

“那你喜欢吗?”Hayes能感觉到他手的轻颤,但Doss的语调却仍平稳而温柔。

“喜欢,很喜欢。”

“那就好了啊,”Doss反而还说得理所应当,随即反掌把Hayes的手握住,“本来就是因为你,我才能走出过去的阴影,去拥抱那些本应是美好的东西,这件事也不例外。总而言之……”

“当我握着你的手的时候,就觉得一切都是好的,就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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