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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衍生】Elapse·流光(Tom Doss/Richard Hayes)(26)

这个前情我把它称为刺杀肯尼迪,然而我的茶称之为浴室play233

仍然是倒计时两章完结因为字数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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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局长大人终于舍得来上班啦。”

四天以后,Hayes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在停车的时候和送妻子来上班的Sean McCarthy打了个照面。

Lilian McCarthy向Hayes问好以后,就自顾自往大楼里走,给两人留下叙旧的空间。

Hayes一边锁车,一遍煞有介事地说:“唉,没办法,老了,高血压,我发誓我几乎感到我中风了。”

McCarthy痞痞地挤挤眼睛,“你就当我信了吧。”

Hayes报以一个玩世不恭的微笑,两人心知肚明。

道别之前,McCarthy还是忍不住下了车,凑到Hayes耳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和Doss,还好吧?”

Hayes理直气壮地一挑眉,“怎么就不好了?不过……”他有些危险地撇撇嘴,“那天晚上谁让你教训他了?”

McCarthy扶额,“你的良心怕是跟着苏联人的火箭一起发射升空了。瞧他那天晚上那样子,是惹你生气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和好的。”

Hayes的气势弱了些,扁了扁嘴,“他一开始的确没法接受……我一生气,就去阿灵顿看了看老朋友。后来嘛……当然是他主动来找我的。”

McCarthy长叹口气,认真地看着Hayes,“凭良心说,他真的挺不容易的。你自己换位思考一下,一般的老百姓,完全不知道内幕的,突然某一天发现‘天哪我的爱人搞死了总统’,会是什么想法?”

Hayes自认理亏,小声地插了句话:“严格来说,不是我‘搞死’的肯尼迪。”

McCarthy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没有再和Hayes玩文字游戏,用力拍了拍Hayes的肩,“好了,反正你懂的。我得迟到了,再见。”

Hayes若有所思地目送McCarthy的汽车绝尘而去,脸上的微笑保持了很久、很久。

 

 

Doss在厨房进行的各种实验中,通常都是成功的多,至于屈指可数的失败案例,就总能被他们当成笑话,津津乐道上一段时间。Doss曾经试图煮过一种汤,美其名曰含有多种蔬菜,健康营养,结果这锅含有西芹、土豆、菠菜、罐装豆类的大乱炖被Hayes形容为“化学武器”——但二十秒后,Hayes改了口:

“它更合适的名字,应该叫‘当今世界’。”

就是一锅乱糟糟、臭不可闻的东西。其中一个Hayes几乎已经绝望到想破罐破摔的烂摊子,名叫越南。

肯尼迪被暗杀之前,CIA在越南开展的反赤色秘密行动就已经持续了近十年,美国在南越扶植了吴庭艳政权,虽然此人的高压残酷手段臭名昭著,但Hayes一直认为,此人是拿下越南别无选择的选择。然而肯尼迪的自由民主情怀让他无法再忍受吴庭艳的残暴行径,63年5月开始,肯尼迪就授意CIA推翻吴庭艳,而Hayes直到10月份还在肯尼迪面前直言这次行动的不智——干掉了吴庭艳,只会让越南群龙无首,陷入长久的混乱之中,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

11月1日,一场为期三小时的政变就让吴庭艳政权彻底垮台。Hayes第一时间收到行动报告,无所谓地扔在了一边。

这件事不是他能阻止的,他或许只能祈祷以后的越南乱成了一锅粥也不会再跟他们有关系——

一则,肯尼迪已经开始认真思考应当从越南撤军的问题;二则,Hayes对下属呈递上来的那份报告的熟视无睹,以及对Wilson的暗示,已经宣判了肯尼迪的命运。

 

局内人都不是傻子,时任副总统的林登·约翰逊能登上总统宝座,自然和CIA是分不开的。

凭心而论,相较于肯尼迪时代,CIA在约翰逊治下的日子的确是好过很多。

只是Hayes特别不理解,约翰逊为什么对越南问题那么执着。

在Hayes看来,肯尼迪生前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计划从越南撤军。

然而约翰逊正把这件唯一正确的事情一笔勾销。他坚持认为如果不能在东南亚打赢反赤色战争,美国将失去整个太平洋。除去吴庭艳的后遗症被CIA准确预言,而约翰逊对于越南的一派混乱,给出的论断竟是:仅靠秘密行动无法再在越南取得胜利,所以必须要发动战争。

这一次,CIA没有重蹈猪湾行动的覆辙,“北越无端袭击美国军舰”的戏码做得生动而漂亮,五天后,参众两院几乎全票通过决议,越南战争如约翰逊所愿爆发。

可Hayes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确的,他甚至惊讶于自己只是机械地接受了命令、并且向他的人传达。这一次,他甚至连他据理力争的力气都没有了。

越南局势有多复杂、多混乱,只有对越南已经开展了十年秘密行动、也做了十年研究的CIA明白。

Edward Wilson曾经有一次在走廊上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眉头紧蹙地拽住他问道:“你认为我们做的是对的吗?”

Hayes报以一个漠然的笑,其中藏不住的一丝绝望甚至让认识他多年的Wilson觉得可怕,“那你觉得,我们又能怎样‘做对’呢?肯尼迪那码事,难道还要再来第二次?”

 

在越南问题上,约翰逊已经铁了心到着魔的地步。战争开始之前,约翰逊就看不惯CIA的消极结论,直接剥夺了CIA在越南的秘密行动权,交给了五角大楼。他还要求CIA分析如果越南和老挝完全赤化,对于东南亚其他国家的影响。CIA给出结论,除柬埔寨以外,东南亚不存在沦陷之虞,然而约翰逊却对这一结论相当恼火——他原本正打算以此为论据促使国会同意对越南开战。

Hayes很快发现,在越南问题上对约翰逊直言进谏是根本行不通的。于是他很快便也“学坏”,把原本那些基调悲观的报告润色了一番,把“取胜困难”、“旷日持久”这样的措辞,一律模糊成了“此次战争的复杂性是前所未有的”。

然而,Hayes甚至都不知道,他做这一切的意义在哪。

他甚至在两年前,还没登上CIA局长之位的时候,还很鄙夷前局长Allen那套熟稔的官腔和黏糊的处事能力。

可是当他真正居于这个位置、踌躇满志地想做出一些不一样来的时候,却发现有那么多阻力——以至于,他在渐渐变成一个成熟的官僚,却是个糟糕的公务员,甚至是个糟糕的人。

 

时间进入1965年,Hayes自我怀疑的情绪越发严重,甚至渐渐萌生退意。

自越战伊始,约翰逊就架空了CIA,将越南问题交给了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一个极度乐观自负的人。

自65年2月始,约翰逊下令对北越进行轰炸,认为可以通过摧毁工业的方式来削弱北越。然而CIA对于越南的研究表明,北越的经济仍然以农业为主,所以即使摧毁其工业,造成打击也很有限,反而给自身徒增浪费。

7月份,大规模轰炸正式开始,CIA被要求对于轰炸结果提交报告。

麦克纳马拉盛气凌人地问Hayes:“诸位精英先生们是怎么看的?”

Hayes冷冷地和他对视,明知故问地确认道:“是总统想听的,还是我们实际怎么想的?”

麦克纳马拉脸上堆出一个假笑,“当然是你们的想法,但说无妨。”

虽然明知这个回答的潜台词显然是另一个答案,Hayes还是直言不讳:“毫无作用。而且说不定会起到激起对方反扑的反效果。”

麦克纳马拉嗤笑一声,夸张地摊了摊手:“总统不会听这种笑话的。”

两人最终还是尽量维持着虚伪的礼貌结束了这场话不投机的对白,Hayes转过身去不去看麦克纳马拉趾高气昂的背影,眼神寒凉彻骨。

 

 

“Hayes先生,今晚驻东德的分支负责人要跟您通话——”

“让他明天再打。”

“可是他说事情紧急——”

“那就让EdwardWilson代我接。”

“……那,待会和两位副局长和几位部门负责人的会议——”

“推掉。如果他们非开不可,让Lilian McCarthy做一份纪要给我。”

“那我该怎么跟他们说?”

“说我中风了。”

Hayes大步走到CIA总部门口,最后给自己的秘书撂了句狠话,就下了楼梯,找到自己的车开走了。

这一天是Doss的65岁生日。

本来他已经订好了蛋糕,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却早该认识到,临时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事情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这几年来,Hayes可以说心里一直隐隐对Doss有愧。

与以前还是个副职时不同,现在太多事情都要靠他的决断,甚至他的一个点头摇头,就可以决定一件大事的走向。

他自己可以感知到,他变得更加冷血、专断、自我封闭。

而Doss一直默默地接受着这样的他,甚至用自己一如既往的温柔去关爱他。

他陪Doss的时间越来越少,Doss却只是更加珍惜与他相处的每分每秒,而且还自得其乐地找到了很多新爱好,比如他们家一年四季都姹紫嫣红、各有风景的前院后院,就出自Doss的手笔。

Doss还培养了两个聪明伶俐的学徒,不过店里的很多事情他仍然亲力亲为。所幸他到现在身体一直很好,亲自上阵帮客人的汽车来一次大修也不在话下。

 

Hayes匆匆地从店里取回了蛋糕,再次踩动油门往家里赶。

Doss的上一个生日,他在开会,上上个生日,他在加班,再上一个生日,他在国外……

可是每次他自己的生日,无论他回去得多晚,Doss都会等他,温暖的烛光在甜香的蛋糕上跳跃,一顿美餐漂漂亮亮地列在桌上……

去年他48岁,Doss真的亲手在他的生日蛋糕上插了48根蜡烛。

他看着刺猬一般的蛋糕哭笑不得,Doss却趁机亲了他一口,解释说:“你看,我的Richard还很年轻,至少蛋糕上还能插得下所有的生日蜡烛。”

思绪越发汹涌澎湃,Hayes在转弯时由于车速过快,拐得弧度过大,和对面的来车刮蹭了一下。

对面的车主一脸不满地下车,打算和Hayes理论两句,Hayes却直接拿出自己的钱包,把所有的现金抽出来,拍在那人的手心里,足足有几百美金。

那人攥着如此慷慨大方地赔付愣了,眼睁睁看着Hayes火急火燎地坐进车里,迅速地开走了。

 

Hayes并没有告诉Doss自己今天会这么早回家。

当Doss打开门,他拎着蛋糕扑进Doss怀里,在他耳旁说着生日快乐的时候,Doss脸上真切的惊喜彻底抚平了他之前的焦躁。

Hayes炫耀般地打开了他的蛋糕,却发现或许是因为之前那个小事故,急刹车导致上面的裱花碰坏了一大块。

明明一切都应该是完美的。

Hayes也不知道心头哪来的莫名其妙的委屈,显然并不是局限于这件事的,而是最近太多事情的积压所致。

他用力抿了抿嘴,脸上的沮丧没有逃过Doss的眼睛。

“怎么了?”

“大概是路上跟人撞的那下磕到了。”Hayes避重就轻地讲着蛋糕的事。

“什么?你跟人撞车了?有伤到哪里吗?”Doss的关注点完全不同,扳过Hayes的肩膀就紧张地打量起来。

Hayes木然地摇头,眼睛紧闭,甚至觉得有一点泪水涌上,直激得眼眶酸涩。

Doss本能地将Hayes紧紧搂到怀里,安抚地捋着他的背,感觉Hayes稍微平静,才轻声问道:“有什么事,愿意跟我说说吗?”

Hayes的脸埋进Doss的肩膀,声音发闷地说:“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很多很多事情……”

“嘘……你这就胡说了,怎么会这么想的?”

“我的……工作……你明白的……经常把你晾在一边……”

“哪有晾在一边?”Doss打趣地轻声反驳,“你每天吃着我做的早饭、晚饭、宵夜,有的时候还带我做的三明治,晚上在我怀里睡觉,这我就想不通怎么样才能叫‘不晾在一边’了。”

“可是能有几个小时?”Hayes抓住了重点,“我们一天在一起的时间……六小时?七小时?其中八成还是睡觉的时间……难道就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等到你哪天死在家里吗?或者说不定是我先死在办公室也不一定。”

忍不住蹦出了最后一句后,Hayes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找补:“对不起……不该在你生日的时候说这种话……”

Doss自然完全没有怪他的意思,依然一遍遍地抚着他的脊背,冷静而温柔地问:“是不是工作不顺利?有可以告诉我的吗?”

Doss找准了问题的症结。

这个时候的Hayes,也没有再避讳什么,对Doss直言相告。

让国家安全法见鬼去,反正这件事情,有眼睛有脑子的人都该知道了。

“我们打不赢。士兵在牺牲,弹药在浪费,国力在削减……注定打不赢的。但是我却不能改变什么……约翰逊不会听我的……”

Doss当然明白Hayes指的是越战,他抱紧Hayes,后者仍然在他怀里埋着头,补充道:“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该做什么……或许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想再做下去了……”

Doss亲吻了Hayes的额头,虔诚而深情,“对于你们内部的事,我毕竟没有亲历,没有资格做出评价。我只知道,没有人能绝对控制周遭发生的事情,或许你觉得没有意义,是因为没有看见事情变得更好,但你是不是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没有你的话,事情会不会变得比现在更差?如果答案是‘会’,那你做的事情当然就是有意义的,甚至是大功一件。我还知道,你都还没满50岁,每次你和那帮政要们开会的时候,你都是最年轻的那个吧?你的政治生命还很长,如果你将来愿意去竞选总统,我会是第一个为你投票的——呵,开个玩笑。总而言之,要不要在这个时候退出,决定权全都在你,而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但是在你做决定的时候,跟从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唯一不需要考虑的,就是那个叫Tom Doss的老家伙。”

Hayes用力地抱着Doss,因为这段话给他带来的剧烈的感情冲击而微微战栗。

他几乎流泪,仍然不敢睁开眼睛,在情绪终于稍稍平复后,却感到脸颊传来奇异的微凉。

他睁开眼,发现Doss正坏笑着把蛋糕上的奶油抹在他脸上。

“这种吃法,应该更美味。”Doss振振有词地吻去了他鼻梁骨上的一堆奶油,终于让Hayes也忍俊不禁。

Hayes被Doss的唇舌舔舐得发痒,形象全无地格格大笑,终于忍无可忍地抓过一坨蛋糕,糊住了Doss的嘴。

他们笑闹着扭在了一起,从餐桌旁倒在了沙发上,又从沙发上滚下了地板,仍然捧腹不止。

 

 

TBC

 

越南问题写得很混乱也很隐晦,所谓的赤色其实就是越共的意思,怕河蟹大家懂得。。

彩蛋:从吴庭艳挂了以后的1963-1965年,西贡领导人换了11次,CIA的报告对这11人的评价只有两个字:饭桶

所有资料仍然来源于《CIA美国中央情报局全传》,基本可以又名CIA的悲催史,黑粉养成必备。。。

以及海局的原型,第七任CIA局长赫尔姆斯先生是1967年才上台的,《特务风云》里写海局61年就上任,实际上61-67年之间CIA还有两任局长,本文时间线里他们做的一些事情也算在海局头上了(或者说完全删去了第六任局长的事迹,此人基本就是一个逗比,一年就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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