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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Millennium·千年(续《Era》,HPAU)CH27

本来这一章就是之前说的很甜很轻松的酒庄度假,然而上一周心情实在很差,写不出什么开心的东西,再加上想塞一些天知道之后会不会有用的信息,于是成为了非常无聊的一章,下一章应该可以让小情侣好好地在酒庄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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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遗留问题

 

“……这是为了控制产量、保证品质。你看,这些小芽……一株最后留大概十颗就够了。还有旁边这些枝梢,都是要剪掉的。”

Elrond和Thranduil到现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们居然在复活节的假期,来到了麻瓜的酒庄和葡萄园,而邋邋遢遢穿了一身麻瓜农民装扮的Athenais,正对着一棵葡萄树比划,跟他们讲剪枝除芽的知识。

 

复活节是法国人非常重视的节日之一,而布斯巴顿更是给出了超长的十天假期。Oropher顺带毒舌地调侃了一句:“一年到头放这么多假,怪不得这学校学生的总体水平捉急。”

Elrond和Thranduil都不知道,Athenais什么时候直接跟Oropher有了交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Oropher对Athenais父亲的酒庄一直是感兴趣的,不仅是对酒本身,还有这背后潜在的商机。

“利穆地区以白葡萄酒闻名,而且这些酒没什么陈年能力,是相对来说价廉物美的好东西,成本不高、适合赚快钱。”这是Oropher拜访的动机。

而至于为什么要带着Elrond和Thranduil一起来,第一个原因是趁着放假,远离学校和比赛的环境、换换脑子;而第二个原因,Oropher说,因为之前的摄魂怪事件,Eilian打算趁学生放假,混进布斯巴顿探查探查,万一是学校里藏了什么不好的人或者东西——事实证明,靠官方机构,根本查不出什么;而且,Thranduil和Elrond,包括Oropher不在的话,更好行事一些,不然万一有人发现了调查的迹象,说不定能脑洞大开联想到刺探比赛情报,再给霍格沃茨扣一顶作弊的帽子。

“靠Nana一个人,行吗?”Thranduil非常耿直地提问——自家Nana最厉害的是正面把人暴揍一顿,这种曲里拐弯的侦探活动,未必是她的所长。

“是啊,我明白,”Oropher无奈却又趣致地弯了弯嘴角,“Gandalf和Glorfindel会帮她的。不然,在前年凡尔赛宫的事情以后,我也不放心。”

Elrond好奇脸,“凡尔赛宫?是麻瓜的那个凡尔赛宫吗?发生了什么?”

Oropher和Thranduil对视了一眼,笑意更加明显,“姑且算是某种《国际保密法》生效前的行为艺术吧,她突发奇想,伪造了身份,装成麻瓜贵族混进了凡尔赛宫,整整三个月。当然,因为天天跟那么多麻瓜打照面,她的法语也没有到和母语者完全一样的水平,多少会有破绽,最后不得不给大概三分之二的麻瓜施了混淆咒,才全身而退。虽然最后没有什么明显后果,但从干的这件事本身,闹得够大了。”

Elrond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个事……甚至连半点传闻都没有?”

“首先是因为没切实造成什么后果,知情人几乎为零。而当时正好是巫师联合会改组的过程中,Gil-galad倒是鬼使神差地知道了,事情在他那就被压下来了——因为你的确找不到任何确切的违法行为,且不说当时《保密法》还没有生效,就算生效了,也得把里面好些条款弯弯绕绕地扩大解释一下,才能管到她干的事,”Oropher叙述间,表情变得有些复杂,随后看向Elrond,又恢复成笑脸,“这可是我们自家人的秘密,至于你,现在也是可以知道的。”

Elrond和Thranduil欣慰地交换了个眼神,伸手交握了一下。然后,Elrond出于纯粹学术的角度,提了一个问:“其实,如果在他们的供水系统里下点魔药,是更加轻松有效的方法,为什么……”

Oropher浮夸地跟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问题你可不敢在她面前提啊。但凡她的魔药水平好些……“

Elrond老实地点了点头,Oropher笑了一声继续说:“所以这件事不能说出去,从Gil-galad的角度,更多是因为如果传播出去,说不定还能被《保密法》的反对者奉为榜样,甚至引人效仿;而从她的角度,就是丢人。你以为她怎么那么轻易答应了给Gil-galad打工?”说到这里,Oropher敛起笑容,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感性上她对一个更加集权的巫师政府虽然没有我厌恶,但是起码也是不关心、不感兴趣;另一方面,理性上,我们都知道,如果不能逆转大势,主动参与总比被动裹挟强——所以促使她做了最终选择的砝码,就是她有个丢脸的把柄抓在Gil-galad手上。哼,这个老奸巨猾的官僚。”

Elrond和Thranduil又交换了一个眼神——当然不会有人提醒Oropher,谁才是更老的那个。

 

回到当下,Athenais从身侧挎着的篓子里给Thranduil和Elrond一人扔了一把剪刀,“试试吧。没指望你们干活,就是体验体验。”

而她一手拉过最近的一根枝条,把自己那把剪刀别在腰间,警惕地四处张望了一下,转而掏出魔杖开始除芽。

“你们应该看到的,周围有很多我们雇佣的麻瓜农民在附近做活,用魔法的话小心点——我希望你们的遗忘咒水平还过关?”Athenais利索地修剪完了最近的一棵树,走到另一棵面前,收回魔杖,拿出了剪刀开始徒手做活,“同时,我爸爸,从原则上反对魔法和酿酒以任何形式搭上边——可能驱赶葡萄园里的野猪的时候除外。而我妈妈觉得他这是毫无意义的精神洁癖。所以,为了尊重他们对这些树各占一半的所有权关系,我决定一半照着我爸爸的意思来,一半照着我妈妈的意思来。”

Thranduil和Elrond这下倒是有些好奇地想亲眼见识下她的父母了——他们是中午的时候到的,当时她的父母不在,据佣人说,是到临近的一条河上划船去了。

Elrond按照Athenais教的方法,也开始修剪葡萄树,并且对手里的麻瓜工具颇感兴趣,一板一眼地使用着。

而Thranduil拿剪刀比划两下后,就嫌弃不方便,拔出了魔杖,心道还是用魔法利索得多。

 

 

整座葡萄园位于一个缓坡之上,而缓坡尽头的小山丘顶,坐落着一座小城堡,就是Athenais的家。

下午晚些时候,Oropher也出现在葡萄园跟他们会合,Athenais把他们一起带回了城堡。

在通向正厅的门廊上,挨个挂着几幅画,她指了最靠近入口的一幅给他们看,“这是我父母,和小时候的我。”

画上是个圆脸的棕发男人,长得很和善,另一边则是一个黑发的女人,细看下,五官和如今的Athenais很像,神态却截然不同——一脸的严肃,活像罚学生留堂的Saruman,而两人各自伸出一手,把一名看上去还是婴儿期的黑发女孩抱在中间。

Thranduil和Elrond发现,那幅画竟然会动——男人笑眯眯地伸出另一只胳膊搂了搂妻子,而女子也抿嘴做了个几不可见的笑,女婴则伸手揉脸,似乎是困了。

“据说弄这一幅画,没少花力气。它上面有特殊的魔法,只有巫师来看,才会动。麻瓜看了,就和一般画像无异——我爸爸作为一名标准麻瓜,为此可没少抱怨过。”Athenais解释道。

 

他们还没来得及在厅里坐定,门外就传来一把女声。

“哦,我们的客人们都到了!”一个女人风风火火地走进来,Thranduil和Elrond辨认了两秒,才发现这和门口那幅画像上的女主人,是同一个人——并不那么容易,因为比起画像上的样子,她有点发福,更重要的是,整个人的表情神色完全不一样了,轻松而自然,反而比那幅十好几年前的画上显年轻。

她兴致盎然地先和Oropher握手,用英语问好:“想必您就是Oropher先生了,久仰大名。”然后她转向Thranduil和Elrond点头致意,“这两位,就是Thranduil和Elrond了吧,幸会。”

“我是Athenais的母亲,Magdalena,”她补充说明了一下,自报了一个典型的西班牙语名字,“或者,你们可以叫我在巫师界的本名,Minastauriel。”

这是个明显有古代魔文词源的名字,两个名字互译过来,内涵是类似的。Oropher夸张地耸了耸肩,直截了当地发问:“怎么?现在巫师进了麻瓜社会,都到了要隐姓埋名的程度了吗?”

“人嘛,总是容易对不一样的东西大惊小怪,哪怕只是个名字。拜如今的《保密法》所赐,要是引起了麻瓜的注意,可不还是得我来收拾善后?不知Athenais是不是提过,我在这个问题上,和你的政见相同,所以我刚刚说‘久仰大名’,并非只是客套,”她谈及这个话题的时候,又依稀现了些犀利的锋芒,和那幅画上给人的感觉忽然像了,“不过,我几十年前离开学校、最开始和麻瓜社会打交道的时候,就更多地使用我名字的麻瓜变体。就算没有什么劳什子的法律,本来这两个世界就够割裂的了。不要小看人的排外,很多时候,骨子里的不信任,从别人没法用自己熟悉的语言方便地念出你的名字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这番话明显引起了Oropher的兴趣,后者刚想回一句什么,厅里就又走进来一个男人,很容易认出是那幅画像上的男主人,只是理所应当地比画上看上去年纪大些罢了。

“三位巫师光降寒舍,这是好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了!”他一口法语,爽朗地做出一个张开双臂拥抱的姿势,显然没打算在这几位巫师面前遵循麻瓜礼节,“Victorien,麻瓜,英语不行的那种。”

三名客人不由得被他幽了一默,也隐隐明白了他女儿那种时而不正不经的性格是哪来的了。

Victorien也像他的妻子一样一一问候,到Thranduil和Elrond跟前的时候,他笑眯眯地发问:“所以你们俩哪位是哪位?”他转头看自己的女儿,“你说Elrond是帅的那个,但是这两个小伙子都帅啊,而且般配得跟一个人一样。”

Elrond和Thranduil对视一眼。Thranduil的意思是:哟,你什么时候成了更帅的那个。Elrond表示无辜:她的审美与我无关,我的Thran最最好看。

Thranduil带着一丝羞恼别过头去。不过Victorien最后那句话,他们还是挺受用的,而且对方未必真的分辨不清,只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拐着弯表达赞美罢了。

于是他们也旋即换上友好的微笑,自报家门,有礼有节地问了好。

 

Victorien没待多久,就摩拳擦掌地离开了,说是要到厨房去亲自给贵客做道菜。

Thranduil瞟了一眼Elrond——在他的认知里,有点头衔的麻瓜,全都是拿腔拿调的,哪有这种亲自往厨房跑的,他甚至感觉两年多来的麻瓜研究课都白上了。

Elrond迅速地回了他一个眼神,表示这一品种的麻瓜他也没见识过。

Magdalena邀请他们入座,两位家长继续了方才被Victorien的出现打断的话题。

“……‘割裂’,非常精准的形容,”Oropher用指节托住下巴,“说起来,我有时候真的挺庆幸,我的孩子们不必面临这些。他们从小生长在巫师之家,几乎所有的人际联系都是在巫师界建立的。不过……”他看向Magdalena,如有所指地点点头,“我很明白,对于很多人来说,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Oropher的话里竟用了复数,再明显不过是把Elrond也当自己的孩子了。

虽然Oropher已经好多次表达过这种意思,但是Elrond至今还是每每会感到受宠若惊——毕竟之前几年,他都是被Oropher当敌人怼、当贼防,一路过来的。

Elrond和Thranduil再次短暂地对视。除了因为Oropher的话外,他们也同时想到了一些东西。

Athenais是跟他们说过的,她的麻瓜祖父母一直不喜欢魔法,不喜欢她母亲,也不高兴她本人是个女孩子。让他们更加膈应的是,她还要和一个女孩子结婚——她甚至怀疑,自己母亲那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未婚妻,里面有乐得看她祖父母暴跳如雷的意思。当然,从操作层面,她将来继承这一份麻瓜的基业,估计少不了各种用混淆咒和遗忘咒应付麻瓜。

Oropher把Elrond和Thranduil的眉来眼去都看在了眼里,轻咳一声警告——旁边坐着的两个,都是法力高强的巫师,合不合适另说,万一讲的小话都被他们读去了。

不过至少Magdalena全然没有发现,她专注在回应Oropher的话上,“说得没错。很遗憾的是,我们的世界,对此做出的回应,是彻底关紧自己的大门,在防范外面的窥视者的同时,把我们自己关进囚笼,让我们自己消失、被忘记……既然木已成舟,所以我选择了站边,索性作为一名麻瓜生活,把闭关自守的巫师世界抛在身后。”

Elrond略微直起身,像是要说些什么,Oropher向他点点头,示意他但说无妨。

“我想,我可能是在座的当中,对《保密法》唯一持相对认可态度的了。我的家族,兼有巫师和麻瓜的传承,时至今日,和两个世界都有联系。然而,正是因为巫师和麻瓜之间无法弥合的差异,会给双方都带来潜在的危机。对于麻瓜来说,人有对自己不理解的事物的恐惧,也有对更强大的力量的渴望,可惜的是,麻瓜注定无法理解、无法掌握魔法,所以由此被催生的恐惧和渴望,也就无法被解决,进而导致人采取危险、不理智的举动——许多年来,巫师并没少被麻瓜攻击。

“而从巫师的角度,长久以来,人们都信奉:更加有能力的人,应该掌握更多的权力,去带领和引导其他的人。可按照这个逻辑,很多巫师认为,自己先天就优于麻瓜,甚至,他们认为,巫师这个群体,凌驾于麻瓜这个群体之上,甚至于统治、奴役麻瓜,都是天经地义的……这是很令人不安的想法,可是在巫师界,还有不少人持这样的观点,这是个令人担忧的事实。”

“这些都没错,可是其中有一个前提存疑,”被Elrond激发了状态,Thranduil也加入了讨论,“那就是:巫师们把自己藏起来、关起来,就是最优的解决方案吗?如你所说,巫师和麻瓜,因为禀赋的不同,导致客观存在的矛盾,所以双方的冲突、不信任,是先天条件决定的,而不是由某部法律决定的。就像你指出的,某些巫师抱有非常危险的思想,但是如果这些人走极端了,又会在意法律吗?”

Thranduil和Elrond这番辩斗,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已经在几年里发展出了标准化流程,除了观点越发深刻、语言越发越华丽外,两人的持方从来没有变过。最近这一年偃旗息鼓,也只是因为《保密法》板上钉钉要通过,再说无益,可一旦再打开话匣子,两人几乎能演一个精彩的节目了。

没有见过这阵仗的Athenais兴致盎然地睁大了眼睛:所以他们这是要吵起来了?值得一见。

然而,Thranduil和Elrond很快相视一笑——很久没有说过这个,现在乍一提,倒是怀念得很。至于议题本身,他们很早之前就抱有和而不同的态度了,甚至比他们假模假式地坚称对方是自己的“朋友”还要早。

Magdalena笑出了声,总结道:“法国人,无论巫师还是麻瓜,总是喜欢说自己有热烈的情怀、善于追求爱情……都是小儿科。观点相左却能互相尊重,势均力敌,既是对立,更是默契……我现在明白了,我女儿这么消极的性格,看别人谈个恋爱,为什么能看得这么激动。”

 

 

晚饭还有一两小时才开始,在此之前,Magdalena让Athenais先带着客人们去看自己的房间。

显而易见,Thranduil和Elrond好歹还没结婚,从主人的角度,总还是提供两间房间合适一点。

这倒也罢,Athenais带着他们走到三层的走廊尽头,把一间房指给Thranduil之后,直接把Elrond领到了走廊的另一头。

Elrond看不透她的意思,全当她是故意,直白地跟她说:“你知道,在霍格沃茨城堡的时候,我跟Thran,可以隔着顶层的拉文克劳塔和地下的斯莱特林休息室互串寝室,甚至在我们开窍之前就开始了。”

Athenais浮夸地跟他摇摇手指,说了句“不识好人心”,把他领进了卧室,招手示意他来看壁炉上方的浮雕。

浮雕是一个骑马的健者,Athenais微微踮脚,在马尾处摸索了一下,然后轻轻按下。

一阵吱呀之声,壁炉边上平平无奇的一块石墙突然向前旋开,露出之后的一条秘道。

“进去以后往左看,看到的第一个出口……你明白的。”Athenais狡黠地眨了下眼。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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