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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Millennium·千年(续《Era》,HPAU)CH34(上)

没错,这就是我——说好这是完结章了,然后分了上下章……

最近临近年关还蛮忙的,利用圣诞节休假码了点字。为了证明我在码字,以及激励我赶紧把下章写完,以及圣诞节给大家更点东西,就先把写好的半章放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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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千年以往(上)


“可惜,最后还是没能跟你一对一地较量。”浅银发色的女生有些无奈地扯了扯手臂上厚厚的绷带,惯常严肃的脸上近乎带了些无奈而又玩味的笑意。

最后一个项目的三名参赛者都在过程中受伤不轻,而德姆斯特朗的Vilde是其中最严重的一个——她压制住了被魔戒控制的Nathanael,首当其冲地承受了黑魔法的爆炸。她在医院里整整躺了两星期,现在行动还不大利索,包扎的部位触目惊心地延及了要害的脖颈处,脸上也有还没好透的擦伤和瘀伤。

而和她相对而站的Thranduil,显然也好不了多少,更别提他是在幻境世界中直面了Sauron本尊的人。如Elrond所说,魔戒的黑暗力量激发了Thranduil体内原本已经接近肃清的龙伤余毒,引发的内伤比Thranduil刚被龙火烧伤的那会还要变本加厉,导致Thranduil近来非常虚弱,最让他郁闷的是又得喝那些难闻的汤药,并且一时半会还摆脱不了。

所以,原本两人代表了在校巫师的实力天花板,而且胜负欲都很强,奈何现在都成了病号,没能弥补在比赛中没有正面对决过的遗憾。

“早知道,我在第二个项目里就不应该答应平局。”Thranduil回忆着唯一的一次机会,耸了耸肩。

“那次还是算了吧。你当时损耗过大,我胜之不武。”

“但你未必会赢。”Thranduil立时反驳,嘴角撇起一个带着锋芒的弧度。

Vilde似笑非笑,想说的话再明显不过,只是懒得开口。转瞬,她又恢复到板着脸的状态,突兀地问了一句话:“我想,发现这件事以后,我们的生活没法再和以前一样了,不是吗?”

看似没头没尾,但Thranduil顷刻会意——她指的,自然就是一个来自千年之前的、在史册中曾掀起血雨腥风的黑巫师的魂器被发现,之后却又毫无影踪,现在正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窥视着,伺机掀起又一轮的杀戮和毁灭。

Thranduil沉吟着点了点头,“据Elrond说,在这千年之间,疑似有一些事件和Sauron的活动有关,但每一场风波之后,又会迎来相当一段时间的沉寂。毕竟,Sauron现在没有实体——这从他试图附身我这一点来看可以证实。所以,在他这次失败之后,也可能他在我们的有生之年都积攒不到足够的力量、找到合适的机会卷土重来。至于……如果他真的来了,我们也别无选择,只有面对。”

“达摩克里斯之剑,”Vilde竟再一次有了些要笑的意思,“我想你听过这个麻瓜的比喻?”

只用一根发丝高悬的利剑,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掉落,取人性命。

Thranduil轻哼了一声,“非常贴切。”

“总之,”Vilde用余光瞥见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正准备整队离开,有人开始远远地叫她的名字,“保重,Thranduil。祝我们所有人好运。”


“Thran。”Elrond从Thranduil的身后靠近,轻轻唤了他一声。

Thranduil半侧过身作为回应,Elrond几乎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但第一时间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Elrond一方面担心Thranduil的身体,据他的观察,Thranduil现在稍微久站一会,就会感到疲惫,但是他又深知到Thranduil的好强,显然他会抗拒在大庭广众之下显出一副弱不惊风的样子。

不过这次,Thranduil倒是破天荒地主动寻求了帮助,浅笑着将右边胳膊搭上了Elrond的肩膀,身体靠近过去,让对方分担自己的重心。

Elrond伸了左手,虚虚地托住Thranduil的后背,然后开口带来了最新的通知:

“Gandalf让所有的人在晚饭之前都回到临时城堡。晚饭结束后就启程回家,明天早上到达霍格沃茨。”

Thranduil点头以示明白,Elrond随即说了一条更重要的消息:

“还有,我Ada来了,他这段时间去查阅了一些资料,有了一些假说。他刚刚在城堡里找你找了一圈,现在在Glorfindel的办公室。他想问你是否允许他看一遍你在幻境中的记忆,用以证实。”

“可以啊,”Thranduil一口答应,顺势挽住Elrond的胳膊,往临时城堡的方向走,“我正好去打个招呼,顺便去Glorfindel那坐坐。”



那天在第三个项目结束以后,魔戒不知所踪,Glorfindel和Earendil第一时间尝试追缉,却无功而返。

在那之后,也是一片风平浪静,就好像这一件极其危险的魂器从没被激活、从未流落在外一样。

很不幸的是,这也是法国巫师议会掌权的多数派一口咬定的说辞——第三个项目中只是出现了一个魔法器械造成的意外事故,什么Sauron、什么魔戒,都是无稽之谈。

而北欧的联合巫师政府,十分对得起“联合”这个词,讨论了半个多月还没能达成个共识。

只有英国方面,Gil-galad严阵以待,并且向全英国的巫师社群都发布了警告。然而,鉴于法国方面的固执,话也不能说得太明白,不然等同于从外交层面指着法国的鼻子说“你们大错特错,我们就是要跟你们唱反调。”

“‘高度危险的黑魔法物品’?‘拥有操纵思想与行为的能力’?‘请保持警惕,及时报告可疑事件’?还可以更加模糊一点吗?我可以随便列举出二十种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的魔法,每天都有这类的魔法物品在外流通!这完全没有帮助。”这是Oropher在看到官方行文时,毫不留情的吐槽。

撇去他以私人角度故意针对发文的Gil-galad不谈,他的话其实是有道理的。但是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综合考量现在的形势,他也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建议。

而且,抛去官面上的这一层不谈,Gil-galad是全力支持对于魔戒的调查继续进行的,并且还在计划协调巫师议会的资源来协助调查。


与此同时,Thranduil的记忆,就成为了所有人了解那时的情形,并且研究魔戒的唯一的第一手资料。

Oropher前脚刚嘲过Gil-galad,在这个问题上,Eilian就非常大方地夸了这位主席。

Eilian知道,巫师议会内部,有巫师提出Thranduil应该无条件地交出这段记忆,供所有人审阅研究,而Gil-galad充分考虑到了记忆的私密性,指出这应该是Thranduil自己的选择:是否公开,向谁公开。

Thranduil也不吝于向自己亲近和信任的人分享这段记忆:Elrond自然不用说,以及他的父母,Glorfindel和Ecthelion,也包括Athenais——毕竟,她的形象被Sauron用作了幻境中的主要角色,而她的母亲是在法国和西班牙巫师界极有影响力的女巫。

结果,Athenais从冥想盆里出来,第一时间爆了一串法语的粗口,然后转而用英语继续问候Sauron:“给我安排的什么阴阳怪气的形象和台词!我这么看好这一对,让我说拆散他们的话,这是对我个人形象的侮辱!我的英语也不说成这种腔调,这是对我们的语言文化的侮辱!”

“我个人对把讲英语时的法式口音上升到‘语言文化’的归类持保留态度,但与此同时,你的反馈很有帮助,”Glorfindel托着下巴总结道,“在幻境的第二层,出现的那个‘Ecthelion’,虽然说的话疯了一点,但总体上非常像他本人,而且语言的逻辑性比起第一层你的角色直线上升。”

“所以可以看出两点,”Elrond的思维更快了一步,“第一,魔戒会根据它控制的对象的具体情况及时修正自己的策略和魔法,Thran在第一层已经起疑,并且表现出了高度的专注和敏锐,所以Sauron在第二层的手法变得更加极端,也更高级。第二,也是由第一点的延伸,就是魔戒对人的心智入侵的程度极深,幻境开始的场景荒诞不经,而且没头没尾,但就像我们在自己的梦里一样,身处其中的时候,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不合理,但与此同时,它可以依照被控制对象的反应,第一时间调取最要害的记忆和情感,来压制被控制对象的自主意识。”

Elrond说完,拼命克制着自己紧簇眉头的本能反应,但还是忍不住转头深深看了Thranduil一眼。


除Thranduil本人,Elrond比任何人都更明白魔戒对Thranduil造成的伤害。

不止是身体上被催发的内伤,还有对精神的摧残。

Thranduil第一次分享那段记忆,就是和Elrond以及自己的父母。

Elrond看到“Athenais”步步紧逼地给他们的感情唱衰,看到Thranduil坚定地不为所动,直至被幻境中的河水淹没,看到那个子虚乌有的他和别人成婚的场景,忍不住找到Thranduil的手,用力握住,直至最后死命地捏紧了,生怕Thranduil感知不到自己的决心和支持。

“没事的。”Thranduil宽慰一笑,语气淡泊。

不,并不是“没事”这样简单。

Elrond在读心方面已经颇有造诣,再加上这些年来对Thranduil的了解,后者眼中没有藏住的波澜,被他敏锐地捕捉。

Thranduil的“没事”,指的是他从理性上知道这都是无稽之谈,更不会怪Elrond。可是这不代表他从感性上完全不受触动和影响。

说起来,都是他Elrond的错,如果不是他的迟钝和想当然,如果他给了Thranduil更多安全感,他们的感情本不会遭遇几个月前的挫折,也就不会被Sauron加以利用,对Thranduil进行二次伤害。

从冥想盆中浮上来后,Elrond几乎都控制不住自弃的情绪。他本该去拥抱Thranduil表达安慰,但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大声地指责自己不配。

他的想法几乎写在了脸上,Oropher伸手抚在他肩上,开门见山地说:“不要胡思乱想,这不是你的错。哪怕之前的那桩误会没有发生过,只要Thran重视这段感情,Sauron总有办法拿它来做文章。你看,我和Thran之间,就是很正常的父子关系,Sauron索性直接把我‘弄死’了……啧,真是恶趣味,”Oropher忍不住跑了一句题,“看到自己死翘翘真的是很诡异的感觉。要是让我先发现了魔戒,我一定要用厉火把这倒霉玩意烧的渣都不剩。”

他最后放的这一句狠话,Thranduil和Elrond都没有注意。Elrond已经及时把Thranduil揽住,然后拉进了一个缱绻的亲吻中。


Elrond还发现,Thranduil近来不时会做噩梦。

Thranduil甚至本来都不想声张,直到某次他在梦境中痛苦得低吟出声,在惊醒的时候浑身还猛地抽搐了一下,引起了Elrond的注意。

Thranduil原本还想像没事人一样,但没有忍住又往Elrond的怀里靠了靠,身体又因为应激反应而仍然紧绷,Elrond察觉有异,伸手拿魔杖点亮了灯,然后第一时间环住了Thranduil的身体。

“怎么了?”

迎上Elrond关切而探究的眼神,Thranduil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可能撒一个完美的谎,也没有必要。

“又做噩梦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又’?你最近一直有做噩梦吗?”

Thranduil对自己叹了口气:没全醒的时候果然脑子不清楚,容易说漏嘴。

“就是隔几天会有一次,在第三个项目后不久开始的。多半是对抗魔戒的后遗症,就是重复看到幻境里的那些场景而已……我知道,很蠢,都是没意义的东西。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好的,我觉得也没其他的办法。这几天我入睡前都有使用大脑封闭术,没有用。”

Thranduil的叙述轻描淡写,但Elrond可以想象,所有的幻境,都是Sauron根据Thranduil最珍视的、最忧虑的、最伤痛的一切,精心设计,还要再一遍遍地经历,那是多么可怕的感觉?

“好啦,”Thranduil伸手戳了戳Elrond的脸颊,破坏了他一脸心疼又忧虑的表情,“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大惊小怪地告诉你。我的知识和理性告诉我,除了让它自然消退,没有别的解决方法,也不值得为这个让你担心。”

Elrond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同时把Thranduil搂得更加紧贴,“症状方面,我同意你的判断。我也不希望你反过来要担心‘我会担心’这一事实。我只是希望知道、希望帮你分担,无论一件事在你看来多微不足道、多‘不必要’打扰我……这句话,我要一直一直告诉你:我在,我会一直在……”

这一晚,Thranduil在爱语的包裹下,很快再次进入了沉眠。


诚然,Elrond的语言不是什么万能灵药,对于他们公认无解的问题,自也没有一劳永逸的奇效。

Thranduil还是偶尔会被噩梦缠绕,两人在这个问题上,不需要再多的语言解释,也和其他的无数事情一样,形成了默契。

无论是Thranduil惊醒,还是Elrond发现Thranduil在做噩梦,Thranduil会贴近Elrond的怀抱寻求安抚,而Elrond会收紧臂膀把Thranduil抱得更紧。

心比天高的十六岁巫师们,在这一系列的经历后,比从前的任何时候,更能心悦诚服地承认,世界上还有很多他们无法战胜和解决的困难。但与此同时,他们也从未如此确认,无论发生什么,对方会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同面对。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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