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inette

这一章里其实涉及一个关于欧耶耶的设定问题，之前也没处问，正好现在求原著党姑娘解惑。一般考据认为欧耶耶是银发辛达，而大王的nana是金发梵雅，但是有木有可能欧耶耶是混血的辛达-梵雅，从父族是辛达精灵？这个可能性有木有不合理的地方？（因为当时写这篇文的时候就是这样想当然，设定是欧耶耶金发，大王的nana是银发-->其实只是觉得金发的霸道总裁更有feel……后来在其他文里老老实实写了欧耶耶是银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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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Ada们的考验

Elrond默默无言地和Oropher并排走着，借着走廊上火把的微光，不禁暗暗打量起Oropher来。
Thranduil的浅金头发和碧蓝眼瞳显然遗传自Oropher，不过Oropher的发色和瞳色更深，是有如麦穗般的金、深海般的蓝。
此刻不疾不徐迈开步伐的Oropher，身形高大挺拔，从步态中都能感受到他精明强干的嚣狂霸气。
Elrond似乎从Oropher身上能看到二十年后的Thranduil，一样的俊朗、一样的果决、一样的风发意气——如果不是青出于蓝的话。

“你说，”Oropher突然响起的声音稍稍惊到了Elrond，“如果就在这大晚上，旁边一条走廊上突然闪出来一个鬼魂，或者一个Saruman，你们这些小家伙还能不能像刚刚那样有说有笑的？”
慢着，他说闪出来一个什么？
“教授，在城堡里鬼魂非常常见，我不认为在夜晚看到会和我们平常在白天看到有所不同；而据我所知Saruman教授的生活非常规律，高年级的同学告诉我一般十点以后最可能碰到的是Gandalf教授，可能的结果是第二天被他‘邀请’去给五岁的孙女读睡前故事。”
Elrond一板一眼的回答反倒让Oropher觉得特别好笑，后者先无声地笑了一会，随后评论道：“真是幽默感缺失……Thran比你好不了多少，但偶尔还知道向大人撒个娇……”
听Oropher提到Thranduil，Elrond没有多想，就临时起意地问了一句：“嗯……教授，我能否冒昧地问一下，Thranduil他的生日是……？”
Oropher挑起眉，Elrond立刻解释道：“我认为在朋友生日之时送上一份惊喜与祝福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Oropher又被逗乐了，“Earendil平时就教小孩说这么酸溜溜的话么……其实呢——”Oropher拖了个尾音，就好像讲课时祭出一个重大结论时那样，“所谓‘惊喜’，是一种相当没有效率的做法，是人力物力的严重浪费——比如说送礼的人先是绞尽脑汁，再花费一堆金加隆，然后收礼的人并不真正需要这件东西，可是还要装作欢天喜地地收下，最后还得想办法处理掉……啧啧啧，你看，大多数人偏偏要活得这么累。”
Elrond目瞪口呆，Oropher不为所动地讲下去：“你知道从小我们送Thran和Galion礼物是怎么做的吗？我们带他们到巫师、麻瓜，甚至矮人的城镇去自己挑，大家皆大欢喜，玩得也开心——当然偶尔对买单的大人来说有点头痛就是了。可是呢——”Oropher忽然又换了语气，看了看Elrond，放柔的声音中带着趣致，“他或许会喜欢你的‘惊喜’，你可以试一试。不过你可以先猜猜，Thran是生在几月的？”
Elrond强令自己回过神来，谦虚地摇摇头，“我并没有任何线索，一定要让我猜测的话，我会猜是十月。”
这是Elrond全凭感性胡诌的答案，纯粹因为觉得Thranduil的气质和十月有些契合——丰收的金秋一般的华丽和璀璨，又有飒飒秋风似的肃杀和果决。
“哈哈哈……传说中的尖子生也不过如此，”Oropher毫无道理地嘲笑着Elrond，笑容里的意味莫名有些复杂，但随着他揭晓正确答案，Elrond也没有再多想，“Thran生在三月，三月十二日。”
“谢谢教授。”Elrond默默地把日期记下，已经开始担心什么样的“惊喜”能令Thranduil满意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门前，封闭的大门上有个鹰形的门环，Elrond走上前去，作势要扣开它。
“我听说唯独你们学院开门用的不是口令，是吗？”Oropher好奇地问了一句。
Elrond点点头，叩响了门环，给Oropher演示。
悦耳的声音传出，用唱诗般的调子发问：“风吹叶动，动的是叶，还是风？”
Oropher有些惊讶，常人看来这种问题根本就是不知所云，他自己想出个答案也并不轻松，更不确定这个鸟嘴门环能不能满意他的答案。
或者这个鸟嘴门环就是故意不想让这个晚归的小子进门？
Oropher这边的心理活动正热闹，就听得Elrond淡然答道：“既不是叶，也不是风，而是心动。”
话音一落，门应声而开，Elrond最后一次向Oropher道谢，反手关上了门。
Oropher还沉浸在Elrond方才的回答中，若有所思。

学校生活的常态终究是平淡无奇的，直到两周之后的又一个小小插曲。
这天，率先踏入魔药教室的Elros惊天动地的一声“Ada”，惊得走在后面的Elrond和Thranduil面面相觑。
“我不记得你弟什么时候认了Celeborn做爹。”
“或者说……”Elrond踮起脚尖去看教室里的情况，幽幽地说，“那个的确是我们Ada。”
“如你们所见，今天我来代临时有事的Celeborn教授上节课，”Earendil平静地微笑着，“Mr. Elros，不用这么惊讶，请就座。”

因为Elros那声喊，大家也都明白这位代课教师和Elrond兄弟是什么关系了，随即开始自然而然地好奇：学霸的父亲教课会不会是一个风格——但就这句开场白而言，他和Oropher似乎并不是一个款式的。
“首先向还不认识我的大多数同学做自我介绍，我叫Earendil，至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大家已经知道了。”
Earendil说话时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语调干脆有力。从他身上既可以看到Elrond式的温文尔雅，也可看到Elros式的自由豪放。显然，两个儿子各自继承了Earendil的一部分气质，并将之张扬成了自己独特的个性。
Earendil紧接的几句话进一步提起了大家的好奇，“可以告诉大家，我本人从航海中找到极大的乐趣，在大多数巫师看来，这种冗长而不适的旅行方式简直匪夷所思，但是它的确赋予我很多经验和灵感，既带来平静，也让人心潮澎湃。我曾航行到达过东方神秘的古国，在那里——咳咳，可能我有些偏题了，我想说的是，我只是临时代课，也没有把握教得和Celeborn教授一样好，但是我也有我的小小长处，这节课我想给大家见识点不一样的东西……”
Earendil故弄玄虚地眨眨眼，Thranduil投给Elrond一个疑惑的眼神，Elrond无奈地看向Elros，Elros做了个夸张的鬼脸，瞄了一眼Lindir，Lindir莫名其妙地回瞪一眼，心想他又不是我Ada问我干嘛。
“迷药。这就是你们现在在学习的章节吧？”Earendil兴致盎然地继续讲下去，“迷药的种类、配方和效果不胜枚举，常见的你们应该都有所了解了，但是……我之前说过，我有幸到达过东方，见识过那里的一些特别的魔法和药材，”Earendil的表情慢慢变得狡黠起来，“我知道这方面的记述少得可怜，但我还是想考考……Mr. Thranduil，对于东方的迷药，你是否有所了解？”
教室里的气氛顿时变了，所有人的眼睛至少瞪大了一圈，默默地怀疑Earendil有报复Oropher的嫌疑。而且这样的问题感觉比Oropher的那些更刁钻，完全脱离课本、天马行空。
但大家多少还是期待Thranduil的回应，更确切地说，期待学霸第一次张口结舌的情景。
作出不一样反应的，还是平时就“不大正常”的那几个。
Galion和Lindir就好像自己被点到名一样，一脸惊悚地互瞪。
Bard疑惑地看看Elros，悄悄用手指了一下面前的教科书，Elros不太确定地点了一下头，他们似乎怀疑书里有只言片语的线索。
而Elrond脸上只是带着有限的无奈，等着Thranduil作答，看上去已经猜到Thranduil的答案。

作为主角的Thranduil深吸口气，平缓自己稍纵即逝的惊讶，开口应答的语调依然平稳：“先生，关于东方的迷药，我只读到过一种，中国的麻沸散——如果是那样发音的话。它的起源似乎是医学性的，作为麻药来使用，在麻瓜文化中也有记述。它有些成分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但我还记得它们的拉丁名和药效……”
Thranduil又开始讲天书，众人悲痛地低下头去。
Elros和Bard终于翻到了Thranduil所讲的内容，一脸恐怖地指向那段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那是书页下面的一条注释！——注释！
Elrond仍然波澜不惊，他早知道Thranduil会答这一段。但是他同时也明白，这是不符合多数人的读书习惯和记忆水平的，他Ada真的是无聊到要来验证一下他信里“Thranduil很厉害”这个说法吗？
Earendil的笑容中此刻混杂了一丝狡猾、一丝了然，还有一丝欣赏，“谢谢Mr. Thranduil，非常精彩的回答，我甚至不敢说我知道得更多。”

然后Earendil居然凭空拿出一箱绝大多数成年巫师都没见过的珍贵药材，教一年级生配麻沸散玩……
Thranduil抽了抽嘴角，这位Earendil先生的确跟他Ada一样阔气，只是他Ada是财源广进的阔气，而Earendil是千金散尽的阔气。

眼看着Earendil走近，而Thranduil忙着称药材，Elrond悄声问Earendil，“Ada，你刚刚为什么……？”
“Elros说他读书跟你一样‘不可理喻’，你自己也说他厉害，我好奇一下不行么？”Earendil振振有词，而且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呃……”显然每年花大半的时间在海上慢悠悠漂着的人对“无聊”有不大一样的定义。
“其实你想想，这些药材如果作为商品买卖……”Earendil的声音戏剧性地高了八度，这下真的是讲给Thranduil听的。
Thranduil无奈，Earendil居然借题发挥，通过他游说他Ada改变商业目标的事情。
“东方的魔药学固然神秘，但是我们的魔药学也已经自成体系，双方可以互补的东西目前看来并不多——一本魔药书上就罗列了十余种配方简单的迷药就是证据，而这种探索……”Thranduil把坩埚端到火上，“更多出于文化和趣味——这种东西一般只烧钱不赚钱。”
“扩大经营范围和改变经营领域都是要成本的，在即得利益受到损害的情况下付出这种成本，是尤其危险的。”Thranduil补充道，言简意赅地总结了Oropher的底线，也基本让Earendil没有再劝的余地。
类似的话Earendil已经听Oropher这个做老子的强调了无数次，这下又被他儿子补了一刀。
“哈哈太厉害了，难怪大绿林一直维持得那么好，”Earendil无奈地笑道，转身和Lindir开玩笑，“照这样下去，你Ada或许要担心一下饭碗了。”
Lindir不急不慌地回应了一个笑容，把玩笑开了回去：“不，My Lord Earendil，所有的问题都是因为您不大听我Ada的建议。”
“咳咳……”Earendil呛了一下，这绝对是跟着绿林的小子学坏了。

“砰”的一声，大门打开，一个人影大步流星地走进教室，居然是Oropher。
“果然是你小子在代课。”Oropher毫不见外地走到药材柜前，开始翻东西。
“Oropher教授，”Earendil咬着牙说出敬称，“请问你有何贵干？”
“二年级小鬼的一点点魔法事故，我就知道我高估了他们。”Oropher找到了东西，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打算走人。
“如果出现受伤，难道不应该去校医院吗？”Earendil难以置信地反问。
“我教室就在你隔壁，而且是动动手就治好的轻伤，你说呢？”Oropher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稍稍带着点恶意地问了一句，“现在学生的总体素质太差，你知道吗？”
“Oropher！”Earendil不明就里，只是警告了他一声，当着学生的面这显然太不合适了，Oropher也一向对事不对人，今天是想干什么？
“《保密法草案》第六章第三条，禁止未成年人在校外使用一切魔法……一年不过十二个月，再有六分之一的时间不实践，多少代以后估计我们都会退化成哑炮？”
代表“总体”的大多数学生先是懊恼，听到Oropher的话以后又不由得愤怒起来：这样的暑假还有什么乐趣？
“Oropher……当着这些孩子的面，你是什么用意？”Earendil皱起眉头。
“噢，你不会是想说什么不光明不磊落吧？动动脑子，这部法案将要影响的人就包括他们。如果普普通通的学生A、家长B、老师C……嗯，还有我这样的奸商D，对它感到抵触，你们还有什么资格鼓吹它？”Oropher明显心情不好，不吐不快，“这不光是被剥夺乐趣的问题，万一他们遇到突发的事情……你就想想看，我们大绿林里的孩子，我的孩子、我朋友和属下的孩子，面对森林的未知，哪天碰到了危险，甚至不能用魔法自卫、甚至不能发射个标记让他们的父母去救他们！”说完，Oropher摔门走人，
Earendil一时张口结舌，他不明白惯打理性牌的Oropher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一番话简直是带着血泪的控诉，已经把有些小女生说得哭出来了，既是对剑拔弩张气氛的紧张，更是对Oropher慷慨陈词的感动。

“这个……很抱歉出现这样的情况，很多人多少耳闻过保密法之争，虽然争议是激烈的，但是最后胜出的一定是符合大家的利益和期望的一方，”Earendil吐着气挣扎了两秒，还是找回了他惯有的安抚性语音和良好风度（天哪他刚刚是用了“利益”这个词吗），“至少呢，大家要相信，有危险的时候Ada和Nana们一定会保护大家，你们无论如何是不必用到魔法的哦。”
Earendil无节操地卖了个萌，好不容易把教室里的情绪安抚下来。

两位Ada针锋相对的硝烟似乎还弥漫在教室里，Elrond有点紧张地看向Thranduil，生怕无条件支持自家Ada的Thranduil迁怒于他，他可是还记得被书砸的那次。
“Elrond，这样看着我干嘛？”Thranduil有点不耐烦地问道，但明显有数Elrond在想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意见相左，这只是又一次争论罢了。只是我Ada今天的确反常了点，不知道谁惹他了。”
“Elrond，这和私交从来都没有关系，”Earendil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最对立的敌人或许都会因为暂时的利益而联合，最亲密的朋友也同样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各不相让——虽然我个人认为我和Oropher还没那么好交情，而且他今天的做法……”
“的确欠点公平，”Thranduil接过话来，“我都能听出来，他话里刻意无视了监护人的责任和义务，但是……我觉得他这招很厉害。”
Thranduil抬起头，把Earendil之前那个狡黠的微笑还给了他。

TBC

＊关于拉文克劳塔的进入方式，应该电影里没涉及：拉文克劳塔的进门口令不是固定的，而是要回答一个高深的问题啊谜语之类的，学霸院的秀优越……

 ＊根据考据沿用了大王比领主大的设定，当然这里只有几个月。原谅我写文章喜欢给人物内设生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