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toinette

某两个视奸我的撸否的小伙伴感受到我隔着屏幕送来的眼刀了吗？

（不明觉历的小伙伴们就无视吧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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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lion回程的时候，直接带来了Galadriel的回信。

Thranduil在去信中，单刀直入地叙述了事实，包括当年Elrond实则是为密林所救，以及Elrond似有预知的天赋。

至于客套的话，Thranduil就一笔带过地说希望让Elrond到罗斯洛立安见识一下，话外之意则是这件事任她随便处理，Thranduil觉得自己也是表达得很明白的了。

而这位神秘而深沉的精灵女王只是在信中表达了热烈的欢迎之情，仅此而已。

Thranduil看着展开的信，皱了皱眉，当然他原本也没有指望能看透Galadriel的动向。

他招来了Calen，吩咐收拾Elrond的行装，三天之内将他送去洛立安。

这是一个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Thranduil本来还准备了理由，防止Elrond来搅闹。

可是直到起行的前一个小时，Elrond才找到了他，在他几乎已经松懈了防备的时候。

“Thran……”Elrond将他堵在走廊的一角，眼神中带着焦灼，“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因为那天的事情，决意驱逐我？”

“所谓‘那天的事情’，我不想再谈，”Thranduil在这句话下意识地出口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答到点子上，带着懊恼正色起来，“少胡说八道了。你见过这样的放逐吗？让你去长长见识而已。如果你想在魔法上更加精进，可以帮到你的不是我，不是任何密林精灵，而正是黄金森林的女主人，Lady Galadriel。”

“Thran，你没有说服我，”Elrond针锋相对，“这一切都不合理。密林和其他的精灵领地自我出生后就再无往来，为什么这次这么突兀地让我拜访罗斯洛立安？”

“理由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而且你有预知未来的禀赋——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就是有，”Thranduil越发烦躁，“我就说这么多，不能说服你就算。她跟你才是同族，你乐意怎么理解都可以，或许密林就是不适合你。”

“Thran……说到底，你还是不愿再让我待在你的身边。”Elrond落寞地低下头，Thranduil的心倏地揪了起来。

“最后一次强调，你的误读都是子虚乌有，”Thranduil故作冷静，“如果你这么抵触我的决定，为什么现在才来跟我讲？”

“我仍然会去，但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想法。因为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挑战你的权威。Thran，你是我的王，永远如此。”

Elrond的神情仿佛是在诉说信仰，一时间让Thranduil无法承载。

Thranduil几乎想留住他——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Elrond以这样的态度对他说话。

如若后会有期，Elrond必然视他如仇。

可无论如何，是他该放手的时候了。到此为止，不能一错再错了。

于是，Thranduil微微放低视线，Elrond此时已经只比他矮上一点，这样他正好和Elrond对视，浅蓝的眸子中少有地含着真正的笑意，而嘴角也随之勾起。

Thranduil走近Elrond，倾身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这吻如蜻蜓点水一般，Elrond却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小片皮肤上，那冰凉而柔软的感觉，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了。

“去吧，Elrond。别再胡思乱想，你是带着我的祝福去的。”

Elrond低下头，心跳失了序，等到想起去看Thranduil此刻的表情的时候，精灵王已经背对着他，大步走远了。

Thranduil大步流星地穿过王宫的回廊，脸上的表情却是与步态不匹配的痛苦和纠结。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是Elrond人生中第一次走出密林，而罗斯洛立安的一切，在他眼中和幽暗密林如此不同。

幽暗密林带着一种不加雕琢的自然气息，而且由于环境异变的原因，神秘中透着几分邪恶；而罗斯洛立安的一草一木似乎都是精致的，充足的光照从树杈的间隙洒下，一时间让Elrond还有些不适应。

罗斯洛立安的建筑也极尽精美之能事，雕栏玉砌，大理石的阶梯绕着参天大树盘桓而上，唯美如一个梦境世界。

而他也很快见到了这片森林的主人，Celeborn领主和Galadriel夫人。

Celeborn身材高大，相貌威严，他缓步走出，正式地问候道：“欢迎，Elrond，Ea——”

他的一句问候语似乎还没说完，身旁的Galadriel悄悄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接话道：“来自幽暗密林的客人。”

Elrond倒是没有察觉到太多不妥，也以相同的礼数回应了他们。

而Celeborn心知肚明，Galadriel方才是阻止他说全那句“Elrond，Earendilion”，也就是说，Galadriel并不准备揭露Elrond的身世，至少不是现在。

“为什么？”等到Elrond被引入内，Celeborn忍不住问她。

“我自有我的道理。”Galadriel浅浅一笑。也罢，Celeborn自也是习惯了妻子的高深。

 

而Thranduil有目的地想让Elrond到罗斯洛立安见的人，Elrond也很快见到了。

名满中土的Celebrian公主，一袭藕色衣裙，一头与她母亲相仿的金色卷发，而她的美丽则与Galadriel的不同，不是那种耀眼而摄人的美，而是安静内敛的，还带着一丝少女独有的甜美。

她和Elrond年龄相仿，他们从小的成长环境中都没有同龄人的陪伴，于是很快熟络起来。

Elrond在密林长大，见到最多的精灵就是棕发的西尔凡。且不说男精灵，西尔凡族的女精灵大多热情奔放，性格上和男精灵并没有多大差别，他熟悉的王宫女官Calen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正因为这样的原因，Elrond对男女这两个性别没有什么分别心，即使在面对Celebrian的时候，他很快就发现她的性格和那些西尔凡姑娘天差地别，但他唯一想到的只是相应调整自己待人接物的方式，而并没有面对异性的尴尬之感。

而对于Celebrian来说，Elrond温和直率、见多识广，是个不可多得的健谈的朋友。

都是非常优秀的年轻精灵，却没有擦出友谊之外的火花的迹象。

看上去Thranduil的算盘要落空了，当然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可这不意味着几千年来见多了世道人心的Galadriel和Celeborn不能识破。

但对于Celeborn而言，他虽然看得分明，却完全不能理解。

“Thranduil的意思，真的是我们理解的那样吗？他把Elrond送来我们这里，等于把主动权重新交回给我们，你或许可以想想办法解Elrond身上的咒语，或者最省事的办法——明显他也想到了，让Elrond爱上Celebrian。但是……你什么都不打算告诉Elrond，不打算通知Gil-galad，不打算采取任何措施……而且我看那两个孩子也不像会发生什么的样子。”

Celeborn把看到的、想到的、百思不得其解的，终于一股脑地说了，等着妻子的解答。

Galadriel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运筹帷幄的笑容，“因为一切的答案，事实上都不在我们这里。解铃还需系铃人，这应当是Thranduil要完成的救赎，对他，对Elrond。”

Celeborn自行把这句话翻译了一下：对，我们没有任何能做的，更没有任何要做的。

“可是你之前说看到了。你在水镜中看到了Celebrian的命定之人，你说那个人近了……”

“谁又跟你说‘那个人’是Elrond了？的确是近了，不过还要再等等。”Galadriel微微摊手，莫测高深。

“可是，我明明看见……等等，难道……”

Galadriel用食指抵住唇，做了个“悄声”的手势，“就算是命运的窥伺者，我们也没有妄断的权利。很多事情，最终还要留给命运自己来揭晓。”

 

至少Thranduil有一点没有说错，Elrond在洛立安，能学到很多在密林学不到的东西。Galadriel对魔法的理解和掌握，是他曾看过的任何一本典籍都没有办法教给他的。

Elrond所不大明白的，则是Galadriel一口咬定他具有预知的天赋，可他自己却一无所知。

“那么，你回答我这样一个问题，”Galadriel问得胸有成竹，“你做过什么具体的梦么？场景清晰、情感强烈，过后无法忘怀的。”

Elrond被问住了，那晚的两个梦鲜活地跳进了他的脑海。一个，是关于令人窒息的黑暗；另一个，则是……

赶紧打断自己的回忆，Elrond点了点头。

“我可以知道，你梦到的是什么吗？”

“其中一个，我梦到黑暗。那种无止尽的、无法驱散的黑暗，让我感到压抑。”

Galadriel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果然，想必这就是Thranduil断定Elrond有这种能力的原因了。

“恐怕那正预示着真实的未来，你将经历一段黑暗的日子。”Galadriel语焉不详地评断了一句，几乎可以算作文字游戏，然后继续问道，“你刚刚说‘其中’，那也就是说还有其他的？”

这话问得Elrond腾地红了脸，不过还没等Elrond开始支吾出一些什么，Galadriel就玩味地挑了挑眉，善解人意地说：“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只是希望你能正视它的意义。”

正视它的意义……

在心里重复这几个字的Elrond，脸红更甚。他梦到的，可是Thranduil，他所渴慕的精灵王，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以后你应该会看到更多的片段，有些甚至会在你清醒的时候在你的脑海中闪现。善用你的天赋，Elrond，不要小觑它们告诉你的每一件事。”

Galadriel留下这句话，脚步轻灵地走远了，剩下Elrond一个人，体会着自己已然紊乱的心跳和呼吸。

 

Elrond并不能确定Galadriel是正确的，从某种角度来说，是怕自己一旦相信，如果幻想最终破灭，会无法承受。

再者说，他这几天做的梦着实不少，他很难说这算是日有所思，还真是维拉的赐福。

他梦到的，又是Thranduil。

和那一次不同，没有什么欲望和情色的意味，只是梦见他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是他熟悉的睿智和果决。

直到某一天。

他梦境中的Thranduil，抱着双臂，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Thranduil在说话。

他说，“不要……Elrond，不要……”

这句话，就好像一把利刃，直直扎进了Elrond的心口。

Elrond喘着粗气惊醒，用手狠狠地抵住心脏，徒劳地试图抑住纯粹精神上的痛感。

刚刚那一幕，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最终Thranduil不会接受他。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伤害Thranduil，成为让Thranduil痛苦如斯的罪魁祸首？

等等，如果这样想，他就承认了一个前提：他有预知能力并且这个梦有预示性——而这在他看来，明明就是个存疑的前提。

可是……

如果他梦见的是好事，他宁愿信其无，以免在现实面前失望；但这回梦见这样的事，不由得他紧张起来——万一这一切是真的……

 

心烦意乱的Elrond在第二天找了Celebrian倾诉。

一开始，Elrond还不打算把话说得太明，只是含混地描述道：“Galadriel夫人认定我有预知的天赋。根据她的说法，我做的梦都映射着未来。我现在并不确定，因为我晚上做的梦，都是我白天心心念念想的一些事情。但我昨晚梦到了不大好的事……所以我现在有点混乱，我不大愿意相信那会是真的，可是……”

说到后半句的时候，Elrond因为担忧，语序都显得有些颠三倒四。而Celebrian还是很快明白了他的主旨，先答了一句：“我Nana认定的事，一般八九不离十。”

“可是那样……”Elrond失意地皱起眉，这不是意味着，他昨晚所见……

“哈，你是有喜欢的精灵了吧？所谓的好事坏事，都是和那个精灵有关吧？”Celebrian直接说出了她认为最有可能的猜测。

Elrond红了红脸，还是决定承认，“是的。昨天那个梦的意思……应该是我伤害了他……我也曾梦见过我得到了他……所以，总的来说，就是我会得到他，但最终会把他伤成那样……”

Elrond痛苦地下了最终结论，厌恶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未必哦，”Celebrian从容地开导他，“你所预知到的先后，和事件本身发生的时序，不一定有关的。想要例子的话，问问我Nana好了，她一直这样的。说不定，是你哪次无意中伤害了他，但是最后可以和他在一起。”

“那样我也不要。”Elrond闷闷地说。

“或者——”Celebrian勾起嘴角，故意拖长了音调，一时间Elrond几乎要把她错认成Galadriel，“我Nana一定讲过，或许你忘了。‘正视你的预知所告诉你的’，这并不是要让你被动地接受命运，而是给你一个主动改变它的机会。预视是有缺陷的，它只能告诉你，在此时此地的既有条件下，会发生的事情。一旦你改变了其中的某些条件，就会通向不一样的未来。”

“你是说，我有机会阻止坏事的发生？”

“不仅如此，说不定还能促成好事的发生。”Celebrian信心满满地保证着。

 

从Celebrian的话中得到了信心，同时对Thranduil的挂念与日俱增，Elrond不日就向Galadriel和Celeborn辞行。

洛立安夫人还是挂着神秘的微笑，几乎让人觉得她只有这样一种表情。Celeborn象征性地表达了挽留，一番礼节后，安排车马将Elrond送回幽暗密林。

 

 

听闻Elrond回来的消息，正在批阅公文的Thranduil惊得扔下了手中的笔。

他断断没有想到Elrond还会再回来，而且Elrond的罗斯洛立安之行，历时仅仅半年。

别说他原本有意给Elrond安排的一段姻缘了，从种种迹象上来看，Galadriel根本什么也没做。

“Thran！”Elrond连斗篷都没解，就兴冲冲地走进了书房。

Thranduil固定了一下表情，装作平静地发问：“回来了？只待半年？”

“我想密林，想Thran了。”Elrond说得没羞没臊。

Thranduil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为什么Galadriel瞒了Elrond，还是在Thranduil需要她揭露真相的时候？

“那这半年，都有些什么收获？”Thranduil不得已出了下策，只得听Elrond把自己的经历重述一遍，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推测Galadriel到底什么用意。

Elrond倒是受宠若惊，Thranduil这种在他看来是在表达关心的方式，还是头一次。

于是接下来的大半个下午，Elrond事无巨细地说了自己在罗斯洛立安的所见所闻。

这厢Elrond说得开心，Thranduil却恼火地感到自己越来越糊涂了。Galadriel明摆着就是袖手旁观，至于她的目的是什么，就更无从猜测了。

等到Elrond讲完，Thranduil心中的一个计划也成形了。

“Elrond，你今天先去休息。明天早上来我的书房。”

“明早？”Elrond不禁反问了出来，这本该是Thranduil处理政事的时间。

“我记得你曾经表现过对密林政务的兴趣。现在我决定教你。”

“Thran！”Elrond又惊又喜地叫了出来。

Thranduil没等Elrond再说什么表达感激和喜悦之情的话，抢先道：“你先去吧。我今天还有一些公务没处理完。”

Elrond行礼退下的时候，还忍不住兴奋的战栗，此时此刻，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精灵。

他并没有捕捉到，Thranduil眼底方才一掠而过的暗影。

 

TBC